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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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夕陽西下, 落日把深山鍍上一層黃金，村民們吃完晚飯, 就成群結隊地朝著知青院的方向走去。
一個圓臉婦人看向了身邊的幾個村民，好奇問道：“昨天教你們的字你們都學會了嗎？”
站在她旁邊的吳成芳得意地笑了，“我早就學會了，晚上睡前，我一直在想趙知青說的那個故事。”
聽見吳成芳這麽說，圓面婦人點了點頭，“我也是，也不知道趙知青今天要給我們講什麽故事……”
而此時的趙美香還在知青院,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就將桌子和小黑板搬到了院子裏。
唐斌一進院子, 就看見趙美香在小黑板上寫著“大公無私”四個字，應該是今天上課的內容。
唐斌的眼神閃了閃，上前一步, 對著趙美香笑道：“趙知青, 你每天這麽忙, 大隊長給你多少公分？”
聽見唐斌的聲音，趙美香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寫著黑板字，冷冷道：“沒多少, 就幾頓飯錢。”
唐斌癟了癟嘴，白了趙美香一眼。還沒多少錢, 他就不相信了，要是真的沒錢, 趙美香會這麽認真！
跟在唐斌後面的是一個男知青, 穿著一身泛黃的白襯衣, 直接湊到唐斌耳朵邊，小聲說道：
“大隊長和她談話的時候我正在旁邊，我聽見大隊長說，只要她答應上課，一天給她五個公分。”
唐斌瞪大了眼睛，咬著牙道：“我們幹一天才七個公分，她忙一個小時，就有五個公分！”
男知青點了點頭，“每次上完課，地上全是垃圾，公分都是她的，打掃衛生的活卻是我們的。”
唐斌越想越氣，“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們一起找大隊長說一下，好事不能讓她一個人占完吧！”
唐斌和男知青的對話，趙美香不是沒聽見，但她卻覺得無所謂，因為，是她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這邊的徐富貴剛走到知青院門口，就被唐斌一行人攔住，“大隊長，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看著盛氣淩人的一群知青，徐富貴眉頭一皺，沈著臉，嚴肅道：“有事就快說，不要耽擱村民們上課。”
唐斌停了腳步，沈思片刻後說道：“村民們那麽多，趙知青一個人上課也忙不過來，我們想幫忙。”
“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徐富貴直接看向趙美香，疑問道：“趙知青，你忙不過來了嗎？”
趙美香回頭的時候手裏還捏著一支粉筆，淡淡一笑，“沒什麽忙不過來的，我一個人可以。”
徐富貴對著趙美香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看向唐斌，嗤笑道：“你聽見了嗎？趙知青一個人可以。”
唐斌在想什麽他不是不知道，無非是看著趙美香上課有公分，眼紅了，想要分一杯羹。
唐斌咬牙道：“村民們在我們知青院上課，每次都把知青院弄得亂糟糟的，我們打掃衛生很浪費時間。”
徐富貴停下腳步，也不急著上課了，雙手環抱於胸前，對著唐斌冷笑道：“那你想怎樣？”
唐斌伸長脖子道：“要麽就換一個地方給村民們上課，要麽就讓我們一起給村民上課，我們也要公分。”
徐富貴本就因為吳鐵柱跑了而生悶氣，又聽見唐斌這麽說，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擰著眉，寒著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著。“這知青院是隊裏的財產，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了！”
唐斌被橫眉怒目的徐富貴嚇了一個激靈，跟在他身後的那群知青，趕緊拉了拉唐斌的袖子，示意離開。
而徐嬌已經在院子裏坐了下來，直接看向徐富貴，眼角眉梢蕩開一抹笑意，柔聲道：
“大伯，他們想上課還不簡單，直接讓他們和趙知青比賽，村民們投票，誰贏了就誰上課。”
聽見徐嬌這麽說，徐富貴直接看向唐斌，冷笑道：“讓你們和趙知青比賽，你們敢嗎？”
唐斌咽了咽口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道：“有什麽不敢的。我還不信了，我比不過趙美香一個女人！”
由於知青們要比賽，徐富貴給了知青們半個小時準備，上課的時間就延遲到了六點半。
唐斌第一個上場，先是看了眼趙美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然後就徑直走向小黑板。
對著趙美香做的板書念了起來：“我們今天要學的字是‘大公無私’，這個‘大’字是……”
他在趙美香的前面上課，只要他把趙美香準備的課上完，趙美香就沒有上課的內容了。
趙美香要麽重覆他說的課程，要麽換一門課。但不論怎麽樣，趙美香都輸定了！
趙美香看見了唐斌對自己挑釁的眼神，只覺得好笑，連最重要的都沒學會，就敢學人上課。
果不其然，在唐斌念到識字時，不少村民就開始皺眉，有好幾個甚至打起了哈切。
“你在那裏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實在不行，你還是下去吧，讓趙知青來給我們上課！”
“本來以為你們比賽很好玩，結果你在這裏讀天書。聽你上課我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對啊，說成這樣你都有膽子上來上課，你還是下去吧，別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唐斌的臉漲得通紅，說話都開始結巴，“可……我……”是按照趙美香的板書念的，她就是這麽上課的！
徐富貴看著唐斌一直賴在黑板前不下來，直接對著唐斌皺眉道：“你先下去，讓趙美香先來上課。”
趙美香走上前，將黑板上的內容全部擦掉後，才回過頭，對著村民們笑道：“你們知道大禹是誰嗎？”
“誰啊？”村民們看著趙美香，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坐直身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趙美香解釋道：“大禹是黃帝的後代，三皇五帝時期，黃河泛濫，是大禹率領民眾，與洪水鬥爭。”
聽見趙美香這麽說，村民們瞬間笑容滿面，兩眼放光，他們最喜歡聽神話故事了。
趙美香娓娓道來：“大禹為了治理洪水，常年在外與民眾一起奮戰，置個人利益於不顧。”
“他甚至三過家門而不入，而我們今天要學的‘大公無私’，就是說的他這種精神……”
趙美香在最前方上課，認真的模樣仿佛會發光似的，讓坐在村民中的陳賀文心動不已。
陳賀文只能用手按住他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眼睛裏含著笑意，就連嘴角都帶著笑。
一節課結束，村民們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三五一群，交流著這堂課的心得。
“大禹治水居然治了十三年，改變了‘堵’的辦法，對洪水進行疏導，他真是太偉大了。”
“他三過家門而不入，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所以說他是真的‘大公無私’……”
徐富貴看了眼站在角落裏的那群知青，發現他們你推我推你，冷笑道：“下一個是誰？繼續上呀！”
知青們兩兩對視一眼，然後就連連搖頭，讓他們上課，他們最多就是告訴村民們這個字怎麽讀，怎麽寫。
像趙美香這樣以故事入手，他們做不到。再說，趙美香已經深得村民的喜歡，他們上課就是自取其辱。
徐富強瞥了一眼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的唐斌，站起身子，沈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投票了。”
一個村民直接笑出了聲，“就唐斌說的那個樣子，這還有投票的必要嗎？這不是浪費紙嘛！”
徐富貴也跟著笑了，“還是投一下吧，我怕唐斌覺得我偏袒趙美香，總要讓他知道自己輸到哪裏了！”
徐富貴環視一圈後，直接對著徐嬌吩咐道：“你去大隊部拿一個本子和幾支鉛筆過來，一會你來計票。”
徐嬌一聽，眼神一亮，立馬站了起來，小跑到大隊部拿回來紙和筆，她最喜歡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很多村民們都不會寫字，所以徐富貴讓選唐斌的，就畫一個三角形。選趙美香的，就畫一個圓形。
徐嬌在小黑板上寫上了趙美香和唐斌的名字，等所有的村民們都將投票的紙交上來，她就開始計票。
第一張就是一個圓，徐嬌笑了笑，大聲喊出了趙美香的名字，並且轉身，在趙美香的名字下劃了一筆。
唐斌就看見徐嬌一直喊趙美香的名字，趙美香下面的“正”字都要寫不下了，唐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直到徐嬌喊出一個他的名字，唐斌的臉色才稍加恢覆，沒關系，說不定選他的村民都在後面呢。
徐嬌則是看了眼手中的投票紙一臉驚訝，確認無誤後，才走到小黑板上，在唐斌的名字下劃了一筆。
坐在最前面的吳成芳提出了質疑，“蓉丫頭，你是不是看錯了，怎麽會有人選唐斌啊，他眼瞎了嗎？”
徐嬌眉頭微蹙，只能將剛才的那一張投票紙展示給村民們看，字跡娟秀，應該是個女性。
徐嬌突然間靈光一閃，將視線放在了人群中的王香香身上，發現她在村民們說話後，直接低下了頭。
那微微發顫的身子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徐嬌笑著搖了搖頭，可不就是眼瞎了嗎。
隨著徐嬌恢覆唱票，唐斌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上百個村民，居然只有一個村民投了他。村民們都眼瞎了嗎，他到底是哪裏不如趙美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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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 落日把深山鍍上一層黃金，村民們吃完晚飯, 就成群結隊地朝著知青院的方向走去。
一個圓臉婦人看向了身邊的幾個村民，好奇問道：“昨天教你們的字你們都學會了嗎？”
站在她旁邊的吳成芳得意地笑了，“我早就學會了，晚上睡前，我一直在想趙知青說的那個故事。”
聽見吳成芳這麽說，圓面婦人點了點頭，“我也是，也不知道趙知青今天要給我們講什麽故事……”
而此時的趙美香還在知青院, 看著時間差不多了, 就將桌子和小黑板搬到了院子裏。
唐斌一進院子, 就看見趙美香在小黑板上寫著“大公無私”四個字，應該是今天上課的內容。
唐斌的眼神閃了閃，上前一步, 對著趙美香笑道：“趙知青, 你每天這麽忙, 大隊長給你多少公分？”
聽見唐斌的聲音，趙美香頭也不回，自顧自地寫著黑板字，冷冷道：“沒多少, 就幾頓飯錢。”
唐斌癟了癟嘴，白了趙美香一眼。還沒多少錢, 他就不相信了，要是真的沒錢, 趙美香會這麽認真！
跟在唐斌後面的是一個男知青, 穿著一身泛黃的白襯衣, 直接湊到唐斌耳朵邊，小聲說道：
“大隊長和她談話的時候我正在旁邊，我聽見大隊長說，只要她答應上課，一天給她五個公分。”
唐斌瞪大了眼睛，咬著牙道：“我們幹一天才七個公分，她忙一個小時，就有五個公分！”
男知青點了點頭，“每次上完課，地上全是垃圾，公分都是她的，打掃衛生的活卻是我們的。”
唐斌越想越氣，“這也太不公平了！我們一起找大隊長說一下，好事不能讓她一個人占完吧！”
唐斌和男知青的對話，趙美香不是沒聽見，但她卻覺得無所謂，因為，是她的東西誰也搶不走！
這邊的徐富貴剛走到知青院門口，就被唐斌一行人攔住，“大隊長，我們有事和你商量。”
看著盛氣淩人的一群知青，徐富貴眉頭一皺，沈著臉，嚴肅道：“有事就快說，不要耽擱村民們上課。”
唐斌停了腳步，沈思片刻後說道：“村民們那麽多，趙知青一個人上課也忙不過來，我們想幫忙。”
“有什麽忙不過來的！”徐富貴直接看向趙美香，疑問道：“趙知青，你忙不過來了嗎？”
趙美香回頭的時候手裏還捏著一支粉筆，淡淡一笑，“沒什麽忙不過來的，我一個人可以。”
徐富貴對著趙美香點了點頭，然後就直接看向唐斌，嗤笑道：“你聽見了嗎？趙知青一個人可以。”
唐斌在想什麽他不是不知道，無非是看著趙美香上課有公分，眼紅了，想要分一杯羹。
唐斌咬牙道：“村民們在我們知青院上課，每次都把知青院弄得亂糟糟的，我們打掃衛生很浪費時間。”
徐富貴停下腳步，也不急著上課了，雙手環抱於胸前，對著唐斌冷笑道：“那你想怎樣？”
唐斌伸長脖子道：“要麽就換一個地方給村民們上課，要麽就讓我們一起給村民上課，我們也要公分。”
徐富貴本就因為吳鐵柱跑了而生悶氣，又聽見唐斌這麽說，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上來了。
擰著眉，寒著臉，不悅的氣息毫不掩飾地擴散著。“這知青院是隊裏的財產，什麽時候變成你們的了！”
唐斌被橫眉怒目的徐富貴嚇了一個激靈，跟在他身後的那群知青，趕緊拉了拉唐斌的袖子，示意離開。
而徐嬌已經在院子裏坐了下來，直接看向徐富貴，眼角眉梢蕩開一抹笑意，柔聲道：
“大伯，他們想上課還不簡單，直接讓他們和趙知青比賽，村民們投票，誰贏了就誰上課。”
聽見徐嬌這麽說，徐富貴直接看向唐斌，冷笑道：“讓你們和趙知青比賽，你們敢嗎？”
唐斌咽了咽口水，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道：“有什麽不敢的。我還不信了，我比不過趙美香一個女人！”
由於知青們要比賽，徐富貴給了知青們半個小時準備，上課的時間就延遲到了六點半。
唐斌第一個上場，先是看了眼趙美香，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然後就徑直走向小黑板。
對著趙美香做的板書念了起來：“我們今天要學的字是‘大公無私’，這個‘大’字是……”
他在趙美香的前面上課，只要他把趙美香準備的課上完，趙美香就沒有上課的內容了。
趙美香要麽重覆他說的課程，要麽換一門課。但不論怎麽樣，趙美香都輸定了！
趙美香看見了唐斌對自己挑釁的眼神，只覺得好笑，連最重要的都沒學會，就敢學人上課。
果不其然，在唐斌念到識字時，不少村民就開始皺眉，有好幾個甚至打起了哈切。
“你在那裏說什麽？我怎麽一個字都聽不懂？實在不行，你還是下去吧，讓趙知青來給我們上課！”
“本來以為你們比賽很好玩，結果你在這裏讀天書。聽你上課我還不如回去睡覺呢！”
“對啊，說成這樣你都有膽子上來上課，你還是下去吧，別浪費我們大家的時間……”
唐斌的臉漲得通紅，說話都開始結巴，“可……我……”是按照趙美香的板書念的，她就是這麽上課的！
徐富貴看著唐斌一直賴在黑板前不下來，直接對著唐斌皺眉道：“你先下去，讓趙美香先來上課。”
趙美香走上前，將黑板上的內容全部擦掉後，才回過頭，對著村民們笑道：“你們知道大禹是誰嗎？”
“誰啊？”村民們看著趙美香，頓時來了精神，紛紛坐直身子，異口同聲地問道。
趙美香解釋道：“大禹是黃帝的後代，三皇五帝時期，黃河泛濫，是大禹率領民眾，與洪水鬥爭。”
聽見趙美香這麽說，村民們瞬間笑容滿面，兩眼放光，他們最喜歡聽神話故事了。
趙美香娓娓道來：“大禹為了治理洪水，常年在外與民眾一起奮戰，置個人利益於不顧。”
“他甚至三過家門而不入，而我們今天要學的‘大公無私’，就是說的他這種精神……”
趙美香在最前方上課，認真的模樣仿佛會發光似的，讓坐在村民中的陳賀文心動不已。
陳賀文只能用手按住他那“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眼睛裏含著笑意，就連嘴角都帶著笑。
一節課結束，村民們還有種意猶未盡的感覺，三五一群，交流著這堂課的心得。
“大禹治水居然治了十三年，改變了‘堵’的辦法，對洪水進行疏導，他真是太偉大了。”
“他三過家門而不入，如果是我，我肯定做不到。所以說他是真的‘大公無私’……”
徐富貴看了眼站在角落裏的那群知青，發現他們你推我推你，冷笑道：“下一個是誰？繼續上呀！”
知青們兩兩對視一眼，然後就連連搖頭，讓他們上課，他們最多就是告訴村民們這個字怎麽讀，怎麽寫。
像趙美香這樣以故事入手，他們做不到。再說，趙美香已經深得村民的喜歡，他們上課就是自取其辱。
徐富強瞥了一眼臉色已經蒼白如紙的唐斌，站起身子，沈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開始投票了。”
一個村民直接笑出了聲，“就唐斌說的那個樣子，這還有投票的必要嗎？這不是浪費紙嘛！”
徐富貴也跟著笑了，“還是投一下吧，我怕唐斌覺得我偏袒趙美香，總要讓他知道自己輸到哪裏了！”
徐富貴環視一圈後，直接對著徐嬌吩咐道：“你去大隊部拿一個本子和幾支鉛筆過來，一會你來計票。”
徐嬌一聽，眼神一亮，立馬站了起來，小跑到大隊部拿回來紙和筆，她最喜歡的，就是痛打落水狗了。
很多村民們都不會寫字，所以徐富貴讓選唐斌的，就畫一個三角形。選趙美香的，就畫一個圓形。
徐嬌在小黑板上寫上了趙美香和唐斌的名字，等所有的村民們都將投票的紙交上來，她就開始計票。
第一張就是一個圓，徐嬌笑了笑，大聲喊出了趙美香的名字，並且轉身，在趙美香的名字下劃了一筆。
唐斌就看見徐嬌一直喊趙美香的名字，趙美香下面的“正”字都要寫不下了，唐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直到徐嬌喊出一個他的名字，唐斌的臉色才稍加恢覆，沒關系，說不定選他的村民都在後面呢。
徐嬌則是看了眼手中的投票紙一臉驚訝，確認無誤後，才走到小黑板上，在唐斌的名字下劃了一筆。
坐在最前面的吳成芳提出了質疑，“蓉丫頭，你是不是看錯了，怎麽會有人選唐斌啊，他眼瞎了嗎？”
徐嬌眉頭微蹙，只能將剛才的那一張投票紙展示給村民們看，字跡娟秀，應該是個女性。
徐嬌突然間靈光一閃，將視線放在了人群中的王香香身上，發現她在村民們說話後，直接低下了頭。
那微微發顫的身子也不知是被羞的，還是被氣的。徐嬌笑著搖了搖頭，可不就是眼瞎了嗎。
隨著徐嬌恢覆唱票，唐斌的臉色再一次變得難看，握緊了拳頭，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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